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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原晚秋(图)

2016年06月16日 来源:烟草在线 作者:程新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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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烟草在线专稿  法号吹奏,低沉的长音穿透天堂正午的缓慢时光。朝圣的人已经远去,高原异常宁静。

  这是灵魂可以安放的时刻。难以置信,在这个深秋,我竟触摸到了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部分——历经千山万水都无法抵达的关于事物最简单的意象。其实,意象有时很远,有时很近;意境有时更深,有时更浅。像此刻,没有一只鹰划过天空,雪峰更高远,草地更坦荡而从容。

  此刻,何不悄然下马,潜入这片巨大的安详,来决定是倾听、是仰望、还是膜拜,还是以一个行吟诗人的奔跑方式放弃从前飞翔的擦伤… …

  白云朵朵,牧歌悠扬。深秋的原野上,牧人正端起银制的酒杯,他要同远处的朋友们一道,分享这个吉祥的时刻。

  河流蕴含着深情的体温,把花朵推向岸边,把草地、石头和清香,连同因备受抚慰而激动不已的蓝送的很远。现实,圣洁而无限。仿佛一宗经卷,在少年的诵读声中渐高渐远… …

  天空是虚幻的,天空下面的西藏是真实的。白云翻山,神仙下凡。一边是飘过奶香的帐蓬 ,一边是金黄的牧场,牧场上,牦牛和马匹正被秋色的鞭影静静地追赶……

  这是一幅绝版的风景,更是一幅绝版的宁静…

  林间小屋

  黄昏的太阳像老人的心事,让云影把自己遮掩。小径拐向密林,那里紫光孵化的鸟鸣浮动,清水褪不走树影婆娑。在那似掩未掩的天幕中,陈年的小朩屋冷静在一个“愁”字里。但夕阳描绘的暮霭慢慢弥漫,一场盛大的寂静在秘密酝酿。 

  谁曾在这里守望?守林人吗?没有人告诉我们,树木也不会。在一涧琴韵催动的云朵下面,黄昏下,髯火还沒有燃烧的意思。

  月朦胧,鸟朦胧。而这人间,在她散布的光影下正悄然沉寂。

  当林色骤黯,这山,突然变得神秘莫测,不知怎么地,我们觉得应该尽快离开。

  路还是来时的那条,等着领我们归去。荒芜了许久的思绪,突然,萌发出一些感动。 

  再回首,林间的小屋笼罩在一片幻觉中,像是谁的词牌。

  消失的村庄  

  我常有这样的打算,退休后,搬回老家去,喂上几只鸡,种上两亩地。

  像我这样的人,在城市生活多年,依然觉得故土难离。

  走在十八弯的山路上,很久都不见牛的踪影。山村里静悄悄地,记忆里浓郁的秦巴风情,田园情调,在村庄这幅生动的民俗画中,炊烟已飘出了画框。

  村子里再也嗅不到牛粪的气息了。那些被化肥养得碧绿的庄稼,一如那些吃奶粉长大的孩子,我真不知道,当他们成人后,能否认得出自己的娘亲。

  乡村风景线以及它所处的时代已经走远。同一个屋檐下的生活片段,像昨天用出的钞票找回的硬币,没给我留够再度挥霍的旷达。

  坐在一位留守的老伯家里,我干下一碗苞谷酒,不知不觉人就醉了。月亮爬上来,她冷清的光,把屋檐下的农具一一照亮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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