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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老了,头发白了

2015年11月18日 来源:烟草在线 作者:王海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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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烟草在线专稿  最近,Be My Guest正在携手爱尔兰驻华大使馆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筹备“当你老了——纪念叶芝诞辰150周年音乐会暨艺术诗宴”,搞得非常隆重。虽然叶芝是爱尔兰著名诗人、剧作家,并曾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,但对于叶芝的印象还是来自于赵照改编的那首歌“当你老了”:当你老了,头发白了,睡意昏沉。当你老了,走不动了,炉火旁打盹,回忆青春……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,眼睛便有些湿润,虽然旋律很平和,但情感浓得像一壶老酒般,仿佛让你看到一位孤独的老人静静地坐在炉火旁回忆着曾经的往事,而这个老人似乎就是自己一样。

  人终究是要老的,但对于尚在中年阶段的我来说,老似乎还显得遥远一些,但真的遥远吗?说是说不清的,也许自己不觉得,还以为自己充满了活力,还可以去做一些大负荷的运动,自己的容颜与老还有很大差距,但一觉醒来,抚摸着酸痛的臂膀和发涩的双膝,总会慨叹已逝的岁月。前些日子,在东北大学校园中一位传发广告的老太婆拦住我问:老弟,几点了?老太婆满头白发,牙也稀疏得很,却叫我一声老弟,这让我突然间感到苍老许多,似乎脚步都有些踉跄了。原来尚且年轻只是自己认为而已,老太婆一句话便让自己清醒过来,自己真的已不年轻了。

  这两天未再打羽毛球,原因是膝盖咔咔地响,保持一个姿势久了,若是想换一个姿势,膝盖会疼得要命,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。年轻时总喜欢与伙伴们一起踢足球,而且也做过十多年的维修工作,一百来斤电机搬上搬下的,但无论多累,睡一宿觉便又会恢复到精力充沛。可现在不行了,运动量稍微大些,身体的各个部件就会觉得不适,所以也只能放弃剧烈的运动。

  身体虽然运动得少了,但心事却逐渐多了起来,不但感悟的多了,而且牵挂的也多了。我不觉得这是无聊,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幸福,心中有挂念的人总有一股子暖意。女儿已经读大四了,心中总有各种不放心,明知道女儿很优秀,能力也很强,但还是不放心。人常说:儿孙自有儿孙福,但尚未看到福之前,心中永远有无尽的牵挂,就像叶芝对昂德?冈的爱一样,绵绵不尽。

  我不知道当你老了的时候,是否也会有这种絮叨的碎念,但我想这就是幸福感。虽然身体正在变老,但因为心中有牵挂的人,有你甘愿付出的爱,你就会觉得活着是一种快乐的事儿。许多人都觉得叶芝这一生是凄凉的,从22岁遇到昂德?冈开始,追求了一辈子也没能成就这段姻缘。但是叶芝也是幸福的,因为这段魂牵梦绕的爱,让叶芝对昂德?冈牵挂一生,并始终让自己处在憧憬中,有憧憬心就不会孤单。

  当你老了,白发苍苍,睡意朦胧。在炉前打盹,请取下这本诗篇,慢慢吟诵,梦见你当年的双眼,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。多少人真情或假意,爱过你的美丽,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,唯独一人爱着你朝圣者的心,爱着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。当你佝偻着,在灼热的炉栅边,你将轻轻诉说,带着一丝伤感。逝去的爱,如今已步上高山,在密密的星群里隐藏着脸庞。

  叶芝所表述的爱,是一份泪中含笑的爱,这份爱绵长、炽热而又纯真。只有当一个人老了的时候,才会更加感悟到这份爱的深沉。也许当你老了的时候,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遗憾,你会感叹身体渐渐失去了活力,你会抱怨忘东又忘西,但惟有那份情感,却愈发似夕阳般温暖和老酒般醇厚。人都怕老,但其实老同年轻一样有精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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